·cp是风逍遥x剑无极,这对已经够冷了,还请各位手下留情……
·全文是在手机上磨的,也没太注意检查,错字病句之类的或许会有。如果真有,……就假装没看见吧(擦
·副标题——借酒醉之名,行不轨之事(nooooooooooo
·若无戳雷之处,谢谢观看^ ^
剑无极的酒量自然比不上风逍遥。立着横着斜着歪着的酒坛将他们两人环在一块,剑无极抱着还剩层底酒的一个坛子,像是想说些什么,却总是微张了嘴又闭上,接着再张,之后又闭,重复数回,竟是一个字音也没道出来。
风逍遥的手指循着无声的节拍一下一下地叩着身侧的酒坛子,如此一会儿,他瞧着仍是没缓过来的剑无极,道了声:“剑老小,醉了撑不住了就走罢。”
剑无极像是被他的话音惊得一恍,然而抬起头来,投入模糊了、朦胧了的视线里的,依然是熟悉的身形轮廓。
烛台置在风逍遥的身后,故而剑无极这般看去,风逍遥的暗影便如同浸了一层暖边。
剑无极眨了眨眼,风逍遥方才那短短一句话终于在他的脑海里浮出了正确的模样。他重又垂下目光,两手将酒坛子搂得更紧了些,接着极轻极轻地摇了摇头。
风逍遥就着黯光看他,却看不清他眼中神色,只见那一对长睫在眼下扫的一层暗影——不只是醉了,显而易见的,他还困了。
“走罢。”风逍遥又道一遍。
剑无极仍是摇头,搁在坛身上的手也跟着小幅度地摆了几下。
“喝,……再喝。”剑无极哑着嗓子,轻声道。
这与他往常自然是相去甚远的。风逍遥想着,剑无极虽是爱饮,但先前几次两人偷闯酒窖时仍称得上是有度,这回还是他第一次见剑无极醉倒。他也没想到,剑无极竟然没有撒酒疯的毛病。
许是倦得连疯都撒不起了。
少年人就在那处,倚了个酒坛子便坐着,闲话不说三两句,也是难得的安静。
剑无极本就生得俊俏,形貌自带一番风流,除去平日聒噪了些,也算得是个能揽桃花的角色。
就是这么一个人,安安静静地坐在那,呼吸轻缓,似是不留神间就会同攀腾的烛烟一块散去。
两人坐得近,风逍遥抬了腕子,食指微微扣回,以指节在剑无极怀中的酒坛上连着叩了数下,剑无极却仍是一点回应也没有。
喝,这醉得不轻了,困得更是不轻啊。
他将手向上攀了些许,指节划过剑无极的脸侧,拨去几绺垂落的额发,循着颊骨的角度,一顺儿拂去。
指尖落至眼角,风逍遥似觉冒昧,忽地屏了呼吸。剑无极的眼型带有些桃花的风流味儿,像是沾得过饱的纤纤小毫在他面上着力浸下浓浓一点墨,提笔收势时又轻佻地斜提了一分。风逍遥静思了些许时候,才又起了动作。
他拿捏着力道,指腹自剑无极的眼角循着他的眼眶线条一路抚上渐长的眼睫。
有些痒人,风逍遥想。随即摇了摇头,将手给收了回来。
“剑老小,剑老小,你真不走?”
语中含笑,话带轻浮,声调却是放得极低极低,如呢喃耳语。剑无极自然是没听见的。
“唉,你不醒,也就只能委屈委屈老贼头了。”
不及答复,又是自语,随即动作。风逍遥把剑无极揽着酒坛的双手掰了开,自己一方面撇开了那个坛子,一方面便将剑无极带得更近了些。
又是醉了,又是睡了,自然醉得要更深,睡得要更沉。被风逍遥一带,剑无极的身形晃了晃,就往风逍遥怀里倒过去。
风逍遥上身一倾,剑无极的脑袋便搭入了他的肩窝里。先是额骨与薄衫下的结实身体相碰时的一时闷响,继而是两人暂止了呼吸的诡静,随之是剑无极重又继续的平缓吐息,最后是风逍遥轻拂过剑无极耳侧的一声轻笑。
风逍遥的额发要较剑无极的长些,先前服帖地落在肩上的发丝叫剑无极那么一落,也是胡乱地搔上了剑无极的脸。剑无极睡梦间觉得脸颊痒极,又懒得抬手来抓挠,便干脆地将脑袋在风逍遥肩上蹭了两三下,喉中还随之冒起了“咕噜咕噜”的无意识话音。动作停下时,他的脸在风逍遥的肩窝里又埋得更深了些。
风逍遥一直没出声,只任剑无极耍弄些小动作。待到那人安分下来,才抬起了手,五指一划,将剑无极并未束起的墨蓝长发顺了个几遍。
他思索着该怎么将剑无极带回自己的营帐里头去。
——背着?不行,这人都被灌翻了,手搂不稳,难保半途中就会摔下来。
——扛着?也不成,本就醉得紧,再这么倒挂着,该是要吐的。
——不如抱着。
风逍遥一臂从后横搂过剑无极的肩,手掌一掰,将他从自己的颈侧带出来。如此便成了个剑无极倚着他的胸口安分地睡着的姿势。
接着他侧过身子,另一手勾过剑无极的双腿,瞧准了膝弯一揽、一抬,便利落地将剑无极给抱了起来。
他站起身,手上把剑无极掂了掂,又检查了一番酒葫芦是否已盛满了,才吹熄了蜡烛。随后足下轻盈三跃,便出了酒窖。
风逍遥步履稳健,身形如名,似风一般,归返途中利落闪躲过守夜的兵士,回至营帐时,剑无极仍是睡得安稳。
亏得老大仔今晚不归,风逍遥想着,要不出不出得了酒窖也是个难题。
他行至榻侧,半弯下身来,先将剑无极的头搁至枕上,又利落地除去了他的鞋袜,才把他的双腿也给摆了上去。
风逍遥常饮酒,身上却少带醉鬼的酒气,甚至还可称干净清新;剑无极却不同,两人数回饮酒,不论在哪,不论酒种,三坛入喉,当下剑无极浑身都会是一股子浓得叫人想捂鼻的味儿,此次自然也归不入意外。很快,铁军卫兵长的营帐里也叫这味道给填塞了个完全。
但风逍遥从不会嫌弃酒味。
他就这么站着,目光似凝在剑无极面上。
其实他想不太通,自己为何要这么看着;他亦想不太通,自己为何不转身离去。
——罢,便当作是让这酒味熏醉了罢。
他摘下挂在腰侧的酒葫芦,旋身在榻沿坐稳了,一手利落掰开葫芦顶头的盖子,猛灌了一口酒。
呛辣酒液滚过喉间,在口里铺开新一层的醇美。
风月无边,自然生得无边风月。一口解得馋,两口摘得心,三口上得瘾。
风逍遥侧过身来,一腿曲着踩上榻沿,边晃着手里的葫芦,边继续看着剑无极。
先前在窖里只应付似的燃了根短蜡,光影朦胧,堪堪能识个轮廓。现下回了营帐,烛火自然要明亮得多,也足够风逍遥瞧个仔细了。
夜风轻拂,斜影晃荡,隐约有几束被滤得破碎的皓光投入帐内。
风逍遥算了算,今日约是八月十五前后,也难怪月色亮得晃眼。
他荡了荡酒葫芦,接着思索了一会儿,便伸手将葫芦贴在剑无极的面颊上。
“干杯,剑无极。”
葫芦凉硬,剑无极身处梦里仍觉不适,喉里长“嗯”了一声,又摆了摆头。风逍遥见他那个样子,嗤笑一声,将手收了回来。
“干杯,剑无极,”他重复道,短暂一息后,又添上:“为了月色。”
随后仰颈,一饮而尽。
顺着颌线落入襟中的酒液映着光,微微闪着,似极了凝露的月华。
——end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