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值亥时,夜幕早起。夜叉瞳提酒携杯,寻了廊中一赏月佳处,便坐了下来。
但今夜实是无甚好景可观。弦月一钩,暗云一抹,碎星一撮,便再没什么了,更别提那暗得叫夜叉瞳连近处的矮木丛也看不清的光。
她也算不清什么,只是偶尔的想出来坐坐,如此就没什么挑日子的兴致。见着有酒,便简单收拾了一些,然后就出来了。
酒是东瀛清酒,但夜叉瞳平日少有饮酒,一时也觉得那醉意有些上头。她一手撑着额,又分了两指在有醒酒作用的穴位处按揉。动作一会,仍是觉得有些不适。夜叉瞳也没再多顾虑,按揉没止,另一手扣上自己的黑色鬼面,一抬一移,便将鬼面卸了下来。